Like Father Like Son.1 勇度X星爵 CP向

我好想開車

我好想開車

我好想開車

然而我還沒寫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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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輕的勇度猶冬塔充滿野心，既貪婪又愚蠢，因為販賣兒童而被其他破壞者們流放。

（若是年輕的勇度能即時回應，他必定會表示技術上而言那不算販賣，他只是負責送那些孩子回到親生父親身邊，順便收取一大筆豐沛的謝款罷了。）

彼得奎爾是他最後一個綁架的孩子。

（從一個科技尚未能加入星際的落後星球的草皮上帶走，要比之前突破其他孩子母族的保護要簡單許多。他當初還沾沾自喜這大概是最好做的一筆生意，現在想起來該是有多蠢啊。）

在偶然得知其他孩子的下場之後，勇度最終沒把這個孩子給伊果。

（或者說那並非偶然，在一次又一次登上伊果星球卻怎麼也沒發現其他人的生活氣息，他終於面對了以往下意識忽略的殘酷真相。）

勇度留下了那個孩子。

對外理由是因為他夠瘦小，可以鑽進大人進不去的空間協助偷竊。

「小子，這就是你得以留在這艘星艦的原因。」勇度露出一口爛牙對彼得說。

實際上是他不可能再把這孩子送回地球，這樣作只會讓伊果輕易地把孩子帶走；而即便他對手下表示這不過是一門生意，勇度打從心理清楚自己絕不會進行兒童販賣，有鑑於他本人已親身品嚐過箇中滋味。

這個從奴隸爬升到破壞者首領之一的射手族從來沒有養育過孩子（或被細心養育過），唯一的參考便是讓他存活下來的那些過往經驗。他用拳頭揍掉男孩的軟弱，軟弱是在這個宇宙生存最不需要的東西；他直接把男孩扔入一場混戰中，讓他用身體學會打鬥與挨揍的技巧。

他亦手把手的教導彼得射擊，正確地握好槍械的姿勢，如何瞄準目標，扣下扳機，並在最後稱讚他是個好小子。這或許是最接近地球父與子相處的時刻，但當下的他們並沒意識到這件事情。

勇度一開始的想法是星艦上不缺這一口飯，他收養男孩像是抱持著一種贖罪心理，對那些他親手送入地獄的孩子們，又像是養著一個可愛但有些麻煩的小寵物。後來逐漸有了感情，無論勇度承不承認，那種軟弱的、一直以來嗤之以鼻的東西確實悄悄出現。

很偶爾的時刻，他會想若是沒踏上這條路，或許自己會組一個普通的家庭、有一個普通的兒子，像彼得那樣。不過這類思緒通常不會在他腦海裡停留太久，勇度從不想著沒有意義的事，他的腦袋更多時候考慮的是這一筆生意怎麼幹、事後利益的分配與敲打不安份的傢伙。

他並不是多愁善感的那塊料。

令人高興的是，男孩比勇度想像中的堅強，在發現眼淚帶來的只是嘲弄，並讓狀況變本加厲之後，彼得很快地不再哭泣，至少不在破壞者們面前。

有的破壞者是友善的，因為他們喜歡可愛的小東西。這裡的友善不是指像個和藹可親的長輩那樣摸摸頭給點糖果或玩具，而是對男孩沒有生命威脅，捉弄與嘲笑無可避免，畢竟那是這些糙漢子們熟悉彼此的社交方式。

而有的破壞者的危險程度就比較高了。他們認為男孩不過是個貨物，特別是得罪了伊果讓後來的生意不太好做，即便在首領的命令下不能吃了那個細皮嫩肉的小崽子，趁著沒人注意欺侮他、弄點小傷也不是不可能。

這些或善意或惡意的舉動，破壞者首領都看在眼裡。除了私下撲滅會危急性命的行為之外，勇度並沒有在明面上為彼得出頭，畢竟在要充滿風險的宇宙中存活，唯一能靠的就只有自己，這是男孩必須刻之在骨的道理。

小彼得的適應能力很強，或許這就是地球人堅韌的姿態，在親身無數次的碰撞下他收起眼淚，慢慢學會生存技能，學會與不懷好意者相處該具備的無賴與狡猾，從一次又一次的輔助任務歸來，向破壞者們討價還價地多要一些報酬。

然而在彼得第一次真正殺人的時候，縱使早作好心裡準備，他依舊無法避免地做起惡夢。或許那不可軟弱的教訓已深深刻在骨子裡，十五歲的彼得即便在睡夢中也下意識地把哭泣與囈語全埋在棉被裡，非得靠近了才能聽到那細微地哭喊著媽咪別走不不不。

而半夜到房裡查探的勇度沒有把男孩搖醒，責備或嘲笑那些軟弱情緒，他只是坐在床邊，一遍又一遍地摸著男孩的頭，直到那些破碎囈語逐漸消失。

TBC